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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你的歌

为你唱这首歌/没有什么风格/它仅仅代表着/我希望你快乐。

——《有何不可》

高一期中,暮春四月,天气有些将要的热,草坪上,有几只蜻蜓低飞而过。将这将近一年中的随笔一页页翻看,不多不少,已写的恰有十七篇。微是一滞,然后微笑,刚刚好好,不多不少,第十八篇贺文,仅献予十八岁的你。

记得当初在上认识你,是因自己的一篇作文。因校文学社之要求申请ID时,我也不过四年级,他人对自己作文或褒或贬的评论,我甚至以笨得不知掩示的孩子气回复,但许正是这种刺猬般的不知如何交流,才会在看到你的留言时如此珍惜。

不长唯此一句:“我叫金蕾,交个朋友好吗?”

那是我,第一次与呆呆相遇,并非因太多偶然,只是因遇见其本制便已是奇迹。

记得第一次收到呆先来信时的雀跃,开心如看一只鸟从掌心飞起般的喜悦,厚厚的信纸,大大的信封,还记得自己将它抱了好久,借来小刀,小心地按着封口割开,真是体会到课本中那种拼命按抐下的,时刻能使自己蹦起来的心情了。

记得那时我常笑言自己“字太丑”。因为我好怕,“字如其人”,我是怕呆先依据这点将我及我的信弃置箱底。我明白自己可以满手墨迹仍大大咧咧地笑,也知晓自己对师友偶尔倜傥自己的字迹可以附声以和。但恐怕自己都不清楚,其实我是在意的,在意着那些自己视为“朋友”的人所说的一字一句,在意着予我的一切,哪怕仅是星微的光,害怕着失去。

忐忑不安中,呆先回信:

“不会呢,就是字小了点,小瞌的字其实可以写漂亮呢”。

记得去年夏天,那条设在初高中间的门槛,我并未很漂亮地迈过,摔了个满面污泥。躺在床上,静静看着呆先发来的讯息,犹豫甚久,还是把回复传了出去。

没多久,呆先发来了回复:

她说,亲爱的,没关系,我都明白的。

她说,打起精神来,我有些同学虽中考并未考好,但高中却越学越好了呢。

她还告诉我,要相信,相信着一种光,名为诗和远方。

这便是呆,会在幼嫩的我无厘头评论后微笑回复的呆;会把写得密密麻麻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放在大大信封里寄来的呆;会很邻家地用不施粉墨之词句与我在信纸上“促膝而谈”的呆;会用最喜欢的笔在或文艺或白净纸上书写她真实情感的呆;微笑着却又因感知着细微情感而脆弱着,坚强着的呆;在眼下的腐土之上以文字浇灌出梦之花的呆;讨厌矫揉造作惟爱天宇纯净,雪落轻歌的呆。

还有,有瞌瞌的呆。

呆先,呆先,呵,不知呆呆知否这二字的意思,自是“前辈”之意,而于我,因是灯吧?再坎坷,我知道她总在那照耀;再累,我也明白她和我总能给予对方一种力量,此名“微笑”。

给你的歌,如在手机按键及键盘上徘徊却又不知何从落下的手指。可能,不会有多美的音色,我也不愿你我在十年后还会将之哼唱,只求会记得,便足够了。宁成折下的风信子花枝,沉着时光,也要于书页中将香珍藏。

你说你的名字是爷爷取的,意为金色的花蕾。那天乘飞机看云海,云下看来将暮的夕阳耀出初生的光芒,并不强烈,却是浅金色的,如缎的无拘无束勾勒云层的每一瓣细节。那般美,正是那浸润着神话中圣洗之水,开以混沌之世的光啊!绽放着未开的金花,美如云端花般的高洁,从此盛开我心里。

金色的花蕾。想着那在夕暮之时绽放云层之上的美好,我总想起你,阿呆,美好的恬静的,在尘埃中开出金花来的你。

看着你在自己所爱的地方受的伤,点开回复却又将之关闭,我不确信嘴笨如我是否能予你些许需要的安慰,荧光屏上的字句常常是写了又删。我想我还是不知如何表达,等了多久都是如此,孩子般不知怎么开口。但我至少想通过今次,通过你我信仰着的文字,给你,给一路伴我走来的你,一个大大的拥抱——告诉你我便在这里,无论痛苦或开心,我一直都在,在电磁波所联系的另一头,以一直存在的形式,与你相伴。

不用太灿烂,不会太奢华,安静的,让我舒心的存在。无需证明,我们所拥有的仅有那一点相信,但只要在仰望蓝天时,想你我此刻当是为了彼此,为了自己的梦,尽力去开心面对现实,不就足够了么?我想我真该为它欢歌起舞,为十八年前的今日,你的初生写一首平静流淌着的歌。

亲爱的呆,祝你生日快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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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初三1600字 2017-01-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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