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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心,此刻

不知你能否看见,能否听见,能否感受到,我的思念。

——题记

连续一个月了,每次一到星期五放学就马不停蹄地会外婆家,让我不经十分厌烦。我反复问我妈妈为什么,妈妈总是沉默不答。

虽然不厌烦,却也很高兴跟外婆一起。可是最近外婆常常躺在床上,也不跟我们一起吃饭,也没有以前精神,我总是感到很疑惑。问外婆,外婆总是笑笑。在那段时光里,我却觉得外婆和妈妈常常躲着我偷偷哭泣。有一天,真相浮出了水面。

那一天外婆房间外下着倾盆大雨,天空黑压压的一片,大风“呼啦啦”的吹刮着屋后的竹林,气氛过于沉闷,我起身躲进了外婆房里。一开门,就看见外婆就那样安详的坐着,不喜不悲,看不出她的心事。床下放置着一盏暖扇,淡黄的光线包裹着外婆,脸上的绒毛也照得清清楚楚。这时,外婆看见我进来了,笑笑并拍了拍床沿,问我一些学校琐事,讲了一会话。突然,外婆从床单下费劲地掏出一个碎花布,打开了一层又一层,慢慢的好几百的人民币进入我的视线,外婆把钱全都硬塞给我,把我吓了一跳,我有拼命的把钱塞了回去。外婆自然拗不过我,这事总算是做罢了。可是,外婆平素节约,应该是辛苦攒的,今天怎么给我这么多钱?

外面雨越下越大,拍打在窗户上“咚咚”直响。我烤了一会火,倦意来袭,我对外婆说我困了,想回房间睡觉了,外婆却叫我睡在她身边,可是妈妈嘱咐过我不要弄外婆。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爬到外婆床上,睡下了。

时间滴滴流失,也不知过了多久。我模糊感受到外婆的手悄悄的朝我的手伸了过来,摸了摸我的手背,很轻很轻,像是在试我冷不冷。可是,外婆又立马伸了回去,我知道,外婆怕吵醒熟睡的我。又过了一会,外婆又轻轻地靠了过来,牵住了我的手,却立马又放了下来,然后再一次慢慢的又附了上来。外婆又轻轻地叫了我两声,我没有作答。外婆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在对我说:“外婆,老了,手糙得很,生怕把你弄疼了。外婆,想你平平安安,听父母的话。外婆,可能陪不了你了,孙儿。”我的头扭进了被窝里,无声的哭了,我也听到外婆的啜泣声。外婆,原谅我没有勇气陪你在这个时候。雨,还在下,暖扇还是暖暖的。

几天后,外婆在一个早晨安详的去世了,她临走前不断呻吟着什么,外公牵着她说:“不要再想了,走吧,安心的走吧。”我突然哽咽了,我懂了,为什么外婆要塞钱给我,为什么要陪她睡。原来只不过是一个老人,一个临走的老人用最朴实的方法表达自己对孙女的爱。我趴在外婆冰冷的身体上哭了,我真的看到外婆流下了眼泪。

她,还没走,因为温暖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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