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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四年前一样地笑

又让我看见了你。

当目光停在书桌前的长幅照片——那是五年级时的毕业合照,心便不复平静。

时间又回到了四年前那个有着灼眼阳光的午后,五年级百十号人涌出教学楼,熙攘在泛着微微反光的小操场的白石砖地上。“照相了,照相了”“站好,站好”“诶,那个谁,你挡住我了。”小学生们冲着阳光,眯起眼睛,笑着等待摄像师举出那其中,就有一个我。而当那三个手指的手势举出的刹那,少年们的笑容从此定格。

叹一口气,当真是少不知愁啊!那密密麻麻的脸中,到现在还能再见到几个呢?

就是前几天,几个同学围在一起,谈论自己理想中想要考的高中,答案当然五花八门,“南开”“一中”者也大有人在。而我则有了片刻的犹豫,最终弱弱地说了一句“我还是想留在本校吧。”但只是瞬间就被淹没在一片“嘁,没追求“的声音中。我没有再出声,反而有点失神,其他人也是。

其实这样的讨论是时常有的,通常都是大家大吹自己的“理想”,将未来规划得灿若星花,说爽之后散掉。而我,也时时“大放厥词”的。但这一次却是怎么了?我一下子觉得之前说着如此随意的,远得没边儿的事变得迫近,迫近到让人有点窒息。不自觉出口的答语,是因为我心中明白得很,半年后,我身边的大部分面孔,还会再次出现在这座校园里,对不同的人,绽放花一般的笑容。

——真的,真的不想和他们分开。

又一次月考结束,老师说“我们还有六次月考,两次模拟……”哦,那就是说我们还有六个多月,是吧?听上去确实不短,但要知道,身边的这些人,已经结结实实地在一起待了37个月,甚至更长,时光一溜烟跑走,给我们留下一个迅速变得模糊,让人十分无奈的背影——分别,如此之近。

手在光亮的相纸上轻轻拂过——过些日子,我们又会跟那时一样,涌上操场,对着摄影师,对着午后微微刺眼的阳光,像那照片上一样。

当眼中映出照片上那一个个笑容,如潮的思绪瞬间停止了翻涌,而只是片刻,新的浪头又腾身而起!

四年前的我们就真的不懂得离别嘛?那么怎么会有“最后一课”的惆怅?怎么会有看着分班名单石的太息?又怎么会有至今留在书架上沉甸甸的一本同学录?但我们知道,毕业也好,离别也罢,都不是真正的休止符,而是回车一般地,一段的结束,新一段的开始——我们都还有明天,带着自己的梦想,同窗的挂念,真正灿若星花的明天。

不久以后,当我真的出现在那相纸上,我一定是在像这样地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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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初三1000字 2017-01-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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