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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那行年

姑且把自己划在“小孩子”的范畴内吧,因为经历得不够多,面对新事物会有出于直觉的中庸态度。并非出于无所谓的想法,只是缺乏蓄势待发的能量,需要酝酿以及商榷过后才有更多的信心和勇气去追求自己想要的。

寂寞冗长的阳光午后,天空蓝得发虚。白驹过隙的瞬间,飞鸟划过苍穹,而消失不见,也未曾遗留下能够证明存在过的痕迹。倘若我不去关注它,这段微小的历史就会被付诸东流、抛诸脑后。可是我知道有那样一个生命,在一个只有一位观看者的时间里,缄默地翔于属于自己的一片天,自由自在而无遗憾。

我哼唱着陈绮贞的《鱼》。“我坐在夕阳里,看城市的衰弱”。每一天都从日界线开始,到日界线结束,不知不觉中所有事物都在随心所欲地改变。因为很微妙,所以无法用肉眼去深刻地将关于自己的林林总总都镌刻在瞳孔中。那溢满思绪的视网膜上总会存在我所回忆起的一点一滴,直到一丝一毫累积成参天模样,年轮的厚重与缜密会给予我们笃定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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唱到那句“如果有一个世界混浊得不像话”时,K告诉我说“辛徒,有时候知晓一件事情其本身的曲折性,在别人眼里却只有一个云淡风轻的结局,好与坏取决于每个人处事的态度。于你,并不公平”。我说“我知道,公平这俩字在世间的天平上永远不会平衡”。

K默,吐吐舌头后退到一边看安妮宝贝的《清醒纪》,我知道他原本还想说什么。或许任何事情并不是因为有了奇怪的伪善理由,又或许它连理由都称不上,仅仅只是一个蹩脚的借口,依托述说者的信誓旦旦苟延残喘于世,无关痛痒。

每一天我与多少人擦肩而过,往往疏忽了他们与我的机缘巧合。而每每与鸟雀邂逅于肮脏的不锈钢架上,或者与花草相伴于田埂间,避开尘世的肤浅与喧嚣,以最美的姿态参与一场并不热烈的筵席。其实于我于他都是无关紧要的事,纵然我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,并不仅仅为自己而活。有时只有淡淡的惊鸿一瞥,就足以让人感到心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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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欢将自己置于书中的世界,那里有我想要的安全感和坦然。K时常说我是一个不安于命的女子,喜欢流浪,寻找一个永不会使我安之若素的地方。从绿荫缝隙中寻找一个个温暖的瞬间,却又能够做到安于现状,不去奢求太多遥远的东西,或许是没有能力,又或许是……

“想念是会呼吸的痛,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。”K替我回答了。

我想起库里希坡斯的一句话:过去与未来并不是存在的东西,而是存在过和可能存在的东西,唯一存在的是现在。K唱的歌词飘进我的耳廓里,我却只能哀惋时光匆匆流逝之快。可是那一句“冬天来了,春天还会远吗?”又似与这感情基调相矛盾。他眼里有我,而我眼中却溢满了惆怅,谁都无力协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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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终将会离开这座喧闹的小城,存留下自己最初的记忆,前往巨大的钟表盘,那个地方被称为时光的国度。一切都要等到时间沉淀下来,才知道,最清晰明了的就是那一念之间,刹那行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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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高一1100字 2017-01-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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