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风呼呼的吹，天空中降落着鹅毛大雪，像白皑皑的棉被厚实的盖住田里的庄稼，树上的枝头也被压的弯下了腰，漫天的雪花随着风儿变得非常凌厉，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。
这天清早，一个贫穷的农夫穿着仅有的几件破棉衣准备上山砍柴，他没有什么财产，只有一间破旧的老房子，摆着几件破旧的老家具，一把锄头，半瓶驱寒的烈酒。他每天的生活除了一日三餐，就是在土地里劳动。
当农夫砍完柴时，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，他抬头看了看东边半空中的太阳，提了斧头准备回家去。农夫不经意间一头，咦？那是什么？白桦树枝？不像，况且他从小到大也没有见过这样红白相间的树枝。他不紧不慢地走到跟前，这才看清了：是一条蛇，一条冻僵了的蛇。它那本是黑色的外衣上有些许红色斑块，只因为冻了霜，才显出一块块的红斑。
农夫拾起那条蛇，用手拂去蛇身上的冰霜，拿在手里，就像一条铁棍，又凉又硬。他看着这条蛇，心中不由地怜悯起它，于是，将这条蛇抱入怀中，用暖热的身体温暖着它。没过多久，蛇的意识渐渐苏醒，它突然将毒牙深深咬进农夫的胸口，农夫感到一阵剧痛，将蛇扔在地上。
只见蛇在地上了几圈，灵活地扭了几扭那骄傲的腰肢，又吐出那肮脏且令人感到死亡气息的信子。它那狡猾而贪婪的目光像刺进小鱼身体里的钩子。它小心地试探着，寻找着下一次进攻机会。
农夫忍着剧痛，拿起斧子准备向蛇砍去，他用尽全身的力气，把斧子狠狠扔向蛇，蛇被突如其来的斧子砍成两段。农夫靠着身旁的白桦树，捂着胸口躺下。
农夫似乎看到死神正向自己走来。心想：这是为什么？为什么？我出于好心救了这条蛇，反而要命丧蛇口？天理何在！他感到自己的体温正在一点点降低，肢体正在慢慢变得僵硬。他的两眼像玻璃球一样空洞，脸色像纸一样惨白，发紫的嘴唇还在缓缓动着，似乎要在生命终结之前抓紧每一秒钟，诅咒那条恩将仇报的蛇！
第二天，持续不断的暴风雪终于停了，人们发现死在白桦树旁的农夫，以及那条砍为两段的毒蛇。人们将农夫埋葬，用一块木板当做墓碑，坟前放着那条蛇。